路听野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冰凉,笑了声,“可以解释下辛苦费吗?”
沈常乐把手机拿远,掀起眼帘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心绪一阵阵的恍惚,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马幻化成虚无的影子,在眼中划过,又消失。
再次把手机靠近耳边,听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沈常乐轻轻说:“路听野,我们好聚好散吧。”
长久长久的一阵沉默。
为了透气,屋子里的窗户开着,路听野深深吸了一口春夜的料峭森寒,手狼狈地去裤兜里摸出一颗糖,拿牙齿撕开包装,动作有些好笑。
熟悉的甜味在嘴里一丝丝蔓延开来,可他觉得越吃嘴越苦。
所以这就是她这么多天一直冷着他的原因吗。
她想分手。
“你最近不想理我,就是想着和我分手吗,为什么?”
路听野走到露台,身上单薄的针织衫抵挡不住春寒,全身上下都是冷的。
“原因很重要吗。”
“很重要。”
“”对面似乎叹了口气,“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玩不起的。你”
“别太认真了。”
劝诫的口吻,路听野痛到极点,差点笑出声来。
他像一个玩腻的布偶娃娃,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像曾经被握在掌心却最后烂掉的花,像敲打在雨伞上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上的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