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他气不打一处来。
路听野:“你姐也这么说我。你俩还真是亲生的。”
沈常西冷笑, “大晚上,我没空听你瞎扯。你没看见这儿狗都不欢迎你吗?”
说罢,沈常西看了眼卤蛋。大金毛接收到主人的示意,冲着路听野吼了两嗓子。
路听野笑眯眯地俯身,揉了揉卤蛋的狗头, “你还挺护主。”说着, 他一把捧住狗头,温柔的语气里满是威胁:“看清楚了, 我是你爹的姐夫。比你爹大。你欺负我, 我就跟我老婆告状,把你蛋割了,你信不信?”
卤蛋:“”
沈常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一把将卤蛋牵走, “你他妈是不是人啊, 你连条狗都不放过。”
“不和你绕圈子。说正事。”路听野微微坐直身子, 矜淡的神色中凝着冷意, “我想, 你姐非要和傅家订婚,应该有非要和傅家订婚的理由。”
“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你告诉我就行。”
沈常西:“我说我不知道。你要问就去问沈常乐。”
“你知道。”
“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叔叔提到巴原地震的时候,你要打断他。”路听野笑意不及眼底。
沈常西被堵了下。他就知道面前这男人比一般人都聪明,比姐姐想象的更聪明,更执着,更难缠。但凡把口子撕一道裂缝,他就能顺着这条缝钻进去,不达目的不罢休。
沈常西伸手去摸桌上的烟,抖出一根,问:“抽吗?”
路听野接过,衔在嘴里。两人去了露台抽烟。夏夜的风最是温柔,吹在人身上,像某种轻柔的抚慰。灰白色的烟雾被吹散,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苦涩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