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你没事卖珍珠干嘛?你缺钱问我要啊,我这里有钱。”
窗外是昏暗的城市暮色,头顶温柔的暖色调光线打下来,将青年漂亮纯粹如同红宝石的眼瞳渲染得更加可怜。
“可是我想给你买fa。”诺斯克委委屈屈道:“用我自己的心意。”
……
王景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跳频率快了好几秒。
但也没人能在这么漂亮又可怜巴巴的眼眸下挺过一分钟吧?
作孽啊。
他开始有些后悔。
自己当初把诺斯克弄这么好看干嘛。
“行行行。”他弯腰接起那束花,凑近闻了闻,香味沁人心鼻。“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他说。
诺斯克又高兴起来,眉眼弯弯,好像王景山的任何夸奖对它而言都是灿烂晴天。
“你喜欢,就好。”
王景山又注意到沙发上的那台唱片机。
他走过去,轻轻摩挲了片刻上面熟悉的纹路:“这台唱片机,也是你买的?”
“嗯。”诺斯克说:“我从典当行买回来的,送给你。”
王景山没有说,这就是他去年卖掉的那一台。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时隔一年,竟再次物归原主。
“那个又是什么?”他指着黑盒子问。
诺斯克慢吞吞地拿起那只黑色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华美精致的机械名表。
表盘周围点缀的蓝钻闪闪发光,在灯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泽。
一看就价值不菲。
“手表。”诺斯克把表摘下,捧起他的手腕,笨手笨脚地试图给他戴上。
王景山有些愣神,下意识问:“你…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诺斯克蹲下来,仔细钻研着如何系上表带,神情比捕食鱼群时还严肃。
“我看视频里的贵族,都有一块手表。他们说,这个看时间,比怀表方便,适合送人。”
王景山总感觉它是被片头广告骗了。
又是花又是唱片机又是手表的。
王景山被这一通热情砸下来,终于明白了诺斯克是什么意思。
敢情从一开始,它就把他当成了求偶期对象。是他成功怀上章鱼宝宝,让它度过了繁衍期。
于是它想死,他又机缘巧合让教授救活了它。
他们之间的羁绊,已经远超普通情感。
而现在,它极有可能是在“追求”他。模仿人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