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狐神莲接替成为人类的氏神之前，创世神一度曾把它捧到心尖尖，什么好东西都紧着给。

当时更有传言，假如莲没有成为氏神，也许将是未来接替创世神位置的唯一神选。

只是可惜了……

想到那段往事，神们彼此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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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次，顾裴安体会到了什么叫极乐。

在一次次躯体被打碎又重组的过程，感到自己成为了神的容器，承载着神的一切喜怒哀乐。这种感觉教人上瘾，令他痛苦、欢愉，像掉入无尽深海，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溺。

神是不知疲倦的。

莲蓝瞳沉沉地凝视着顾裴安潮红的脸。如他所愿，冰山终于融化，看向他的眼中带上了岩流般的炽热。

可是顾裴安却率先败下阵来。他惊慌失措地移开视线，“你，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着我……”

“哦？不看你看哪里。”似乎往前更贴近了些，呼吸间喷薄的热气酥酥麻麻，令顾裴安手掌间都湿了。“看这儿吗？”莲视线下滑，嗓音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顾裴安脸唰地一下就通红了。

“不，不不行。”他忽然有点慌，捂着肚子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还有孩子！会对孩子产生影响的！”

莲凝眸看了他半晌，最终松开了他。

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毕竟莲是神，而非人。神力浓缩的精华滋灌反而会对孩子的成长更有好处。

不过这些莲并未告诉顾裴安。

瞧他面色苍白虚软，整个人汗涔涔地像是刚脱过一层水，估计是确实累了。

“我叫人重新放水。”莲转身披上衣袍，整理完衣襟，顺手指了下池子说：“这边的神水，可以帮助恢复体力。”

顾裴安手脚并用，有些吃力地爬向水池。

莲刚想弯腰抱他，却被人拉住衣袖，连人带身栽入水中。

噗通！

顾裴安游到身边，深吸一口气，像在给自己为数不多的电力进行续航，旋即一振道：“我又可以了！”

莲若有所思，“你不担心孩子了？”

顾裴安头也不抬道：“孩子可以再生！先爽完再说。”

莲：“……”

发现，自己有时候确实无法与人类的思维同频。

顾裴安曾用孩子许愿，一度以为孩子对他而言是无比重要的存在。

可眼下为了短暂片刻的欢愉，顾裴安却又愿意舍弃。

人类真是一种矛盾且复杂的生物，莲想。

与人类坠入爱河是一件冒险且冲动的行为。

自古以来，神与人相恋都没什么好下场。莲之前虽娶顾裴安为妻，但从未想过自己会真正爱上他。

莲曾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感受到什么叫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