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知轻重咬了大力,他吃痛,舌尖顶了下上颚,发出微弱气音:“你轻点。”
乌金放开了他。
“怎么办,阿黎,我想吃掉你。”它在他耳畔亲昵道。
乌黎从来没听过它这么温柔的语气。
“是…哪种吃掉?真吃的话不可以,我会死掉的。”他在感情方面确实是钝感力。
乌金舔了一下他的耳根,“你说呢?”
微妙,滋滋的电流感,潜入皮肤表层,血管像被虫入侵般微微鼓起。乌黎右手撑着浴缸,手背上青筋暴露,另一只手上的浴球却倏地掉落。
他并没有钝感到这种地步。
这回,他明白它的暗示。
乌金虽然心眼多,但是一只藏不住心事的虫。
它就差明晃晃地告诉他,那句粗俗的话了。
乌黎顿了顿,说:“现在还不行。”
“好吧。”乌金并没有强求。它又重新坐回了浴缸里,只是一副没精打采很扫兴的样子。
“你别生气。”乌黎重新捡回浴球,抬手替它擦拭了一下额头上不小心沾上的泡泡。
乌金:“我没生气。”
乌黎整理了一下措辞,说:“我并不是不想……只是,我今年才17岁,还没有过生日。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未成年发生关系在人类社会里是违法的。”
听到他说前面那句话时,它眼睛一下就亮了,金光闪闪。
“你也想?”
“嗯……”
虽然承认这个有点难以启齿,但乌黎还是鼓起勇气向它坦诚了。
毕竟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直面欲望,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好的,没关系。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们慢慢来。”它笑了笑。
乌黎看着它,说:“你可以亲我,不要咬。”
乌金俯身亲了他一下,像烟花一样浅尝辄止。
“是这样吗?”
乌黎声音含混微颤,怀疑它又在装纯。
“你要伸舌头……”
乌金就用了舌头。
虫子的唇舌可比人类灵活多了。乌黎感觉自己被搅得翻云浮云,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腿也软,脚下也没有力气,彻底成了软脚虾。噗通一声,跪在了浴缸边上。
他想起寨子林田中以前夏天种的玉米。
感到自己此刻就成为了一株玉米,正被一层层地剥开外壳。
从小就被培养成为一名驭蛊师,乌黎本性其实是很单纯的,他从来没想过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