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桌上那包烤鸡:“烤鸡吃了,睡觉。”
我披上衣服打开那包烤鸡,撕了只鸡翅吃,感觉挺好吃的,但之前在瓦肆玩的时候已经吃得够饱了,所以吃完一只鸡翅后就不想吃了。
然而刚准备擦手,就见冯玉照正盯着我,像个严肃的监工一般,只得再撕了只鸡翅吃。
又一只鸡翅吃完后,我试探道:“有点儿饱了……”
冯玉照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板着脸,显然不太高兴,但又不表态。
我只得又撕一只鸡腿下来,虽然这鸡不大是只嫩鸡,但是剩下的也不可能吃得完:“玉哥哥你也吃好吗?一起吃就吃得完了。”
他似是无奈,叹了口气,撕下一只鸡腿,吃着忽然开口道:“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
我不明所以:“什么话?”
“你说你在家里就是锦衣玉食,过得比皇帝还舒坦那些话。”
冯玉照认真分析道,“你贪玩图新鲜,但什么好玩的送到你面前,总是玩一会儿就没兴趣了,说明从小不缺玩的,吃的也是一样,嘴馋喜欢吃,却挑食,活也一样不会干,如果不先知道你是太监,只会以为你是谁家溺爱大的草包少爷。”
少爷就少爷,什么叫草包少爷啊?我挣扎道:“我最近,劈柴颇有长进……”
冯玉照皮笑肉不笑,没再说话,吃完了烤鸡,洗手漱口上床去睡觉,还和先前一般,我里侧他外侧,只是外侧床板塌了一块,他不得不往里面挪,两人平躺下来时,肩膀胳膊堪堪挨着。
他体温高,存在感太强了,挨着他的时候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南风馆里看到的那一幕来。
长这么大头一回看见男人和男人的这种画面,对我的冲击实在有点儿大,脑子里努力去回想以前看过的毛片,却只想起来模糊的一团影子,想到一半时南风馆那一幕还会清晰无比地弹出来,附带那白衣少年富有节奏的呻|吟。
“发什么喘?吵得很。”冯玉照手掌摸上我胸口来,“不舒服?”
“没有!”胸口被摸到的皮肤奇怪地发酥,我条件反射地把他手拍开了。
冯玉照:“我关心你,怎么这也生气!”
“什么?我没有生气,好吧,我是有点儿不舒服……”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又翻回来面朝他,“不知道怎么的,身上热……那烤鸡会不会是只瘟鸡?”
冯玉照瞪着我。
我忙道:“鸡不瘟,是我瘟,我瘟。”
“我也吃了,若是烤鸡的问题,我怎么没事?”
冯玉照手背碰了碰我额头,继而又掀开了被子,视线落在我裤裆上观察。
“干嘛啊你!”我一惊,扯过被子盖上。
“在南风馆时,你是不是喝了桌上一杯茶来着?”他躺下了,语气平静,“那里头有助兴的药,忘了拦住你了。”
第34章 一副要讨债的样子
“啊?那我怎么办?我,我我我……”我懵得很,谁能告诉我一个太监他中了药他该怎么办?“那你呢,你喝了吗?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冷静?”
“我闻得出来,没喝那儿的酒和茶。”冯玉照道,“你只喝了一杯,又是太监,喝了那茶也起不了兴,只慢慢忍过去就行了,能睡得着吗?”
“喝进我这太监的肚子里,浪费了那杯茶了。”我哭笑不得,腿从被子里伸出来散热,“好像更热了,有点儿出汗,睡不着,不舒服。”
冯玉照:“别去想了,陪你说会儿话。”
我点点头,努力忽视身上的不适感,好奇道:“你好厉害,怎么闻出来茶里有药的?”
冯玉照:“常有人给我用这个,饭菜里,酒水茶饮,熏香里,次数多了就记住气味,闻得出来了。”
他脸上没表情,我却听出端倪,他一定是不愿意给皇上当男宠,才会被用药,他不举说不定就是用药太多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