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枳再三重复:“直到那时我才知道,这种心痛的感觉,原来就是心如刀绞!”
霍皖衣不冷不热道:“莫公子的心实乃顽石,否则刀子割了这么久,怎么还能让莫公子如此不减风采。”
这句话落在莫枳的耳朵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莫枳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在骂我?”
霍皖衣道:“哪里。我不爱骂人,也很少骂人。”
莫枳道:“可我觉得你在骂我。”
霍皖衣脸上的神情倒真有几分无辜:“莫公子难道还不信我么?”
他问出口来,好像相信他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然而莫枳与他对视片晌,根本不为所动。
莫枳道:“不信。”
霍皖衣便挑眉:“你又想找我帮忙?”
何谓一针见血。
莫枳想,天底下的人要是都像霍皖衣这么聪明,那勤泠首富绝对没他爹的份儿。
莫家不仅不能成为首富。
他,包括他爹,都得被这群聪明人骗得家底儿都不剩。
莫枳肃然起敬:“你怎么知道我是找你帮忙?”
他不解:“我这种一点儿也不谄媚的态度,你也能猜出来我是想找你帮忙?”
莫枳拍着大腿沉吟片晌,幽幽道:“我还以为能用激将法让你上当。”
简而言之。
莫枳没想到这一出。
霍皖衣却是语气淡淡的:“看你没话找话的样子,就知道你别有所求。”
莫枳拱手:“受教。”
他又道:“那你能不能帮帮我?”
霍皖衣道:“不巧,我要为着三日后的大试好好准备,实在没有时间帮忙。”
“准备?”莫枳瞪大眼睛。
他一指桌上的酒壶:“这是什么?”
“酒壶。”
“我知道这是酒壶,我问你,为什么会有酒壶。”
“酒壶当然是用来装酒的。难道它还有另外的作用?”
听着霍皖衣理所当然的反问,莫枳被问得一怔。
他沉默片刻,道:“你为大试做准备,为什么还要摆一个酒壶?”
霍皖衣道:“我想喝酒。”
莫枳问:“喝酒也是准备?”
霍皖衣神色不变,颔首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