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荣见她们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自知得罪不起,便只得压低了声音, 道:“有人告发卫伉谋逆!”
“怎么会!”傅维昭惊叫出声。
沉鱼听着, 只觉眼前一黑, 几乎晕厥过去。
她再顾不得许多, 直直朝着大殿冲去。耳后传来长荣的喊声,她却置若罔闻。她只知道,她要去问个分明。
不知点了多少烛火,将大殿照得如白昼一般,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皇帝舅父面上有些晦暗不明,阴沉得厉害。也许是她看错了,只是烛火的影子映在了他脸上,才会显得如此。她的舅父,一贯的温和的。
地上跪着两个人,一个是皇后,一个……竟是苏建!
“沉鱼,你怎么来了?”皇帝舅父看向她,语气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三分无奈。
“我……”
沉鱼还没回答,便见薄太后朝她走了过来,道:“你倒是有心,还知道回来寻哀家。走罢,哀家正好乏了,你陪哀家回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薄太后眼神之中充满告诫,道:“小孩子家玩闹也得分场合、分时间,知道吗?”
“是……”沉鱼说着,最后抬眸望向大殿中间。
也许是错觉,她竟觉得皇后在看着她,那样悲伤而决绝的看着她。
她很想问皇后一句,我该怎么做呢?我又能做什么呢?到底要怎样,才能救你们?
可皇后很快就低下了头去,仿佛从未看过她似的。
“走罢。”薄太后轻叹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