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傅恒之能给你幸福吗?”他突然厉声道:“他根本没有长进,还是一样狂妄骄傲,他斗不过父皇的!就算他现在爬上了太子之位,总有一天,他还是会被拉下来,践踏成泥。到那个时候,你该如何自处呢?我又如何保得住你?”
沉鱼冷哼一声,道:“你知道我庆幸什么吗?”
“什么?”
“我庆幸,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你。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她言罢,便拂袖离开了。
傅言之望着她离开的放下,缓缓闭了闭眼睛,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眼眸便宛如鹰隼般锐利可怖。
十日后,兴庆宫。
“怎么?傅灵那里有消息了吗?”
皇帝头痛得厉害,他躺在罗汉床上,强自提着一口气,沉沉的看着傅言之。
“有了。”傅言之有些有气无力。
“她说什么?”皇帝问道。
傅言之摇了摇头,道:“傅灵说……”
“说!”
“她说,父皇送她和亲之日便该想到,她不是任人拿捏的人。”
皇帝冷声道:“朕拿捏她?她难道忘了,她父王还得仰朕的鼻息过活吗?”
“傅灵说,若父皇因此而伤害她的家人,那她便不惜鱼死网破,也要将父皇的旨意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