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爷今天过来肯定是劝阻王爷的,他是王爷的准岳父,不知能不能说动王爷。
送走了郭诚,大夫过来又帮刘子岳换了一次药,刚收拾完,外面就传来了葛宁的声音:“殿下,舒二爷来了。”
刘子岳讥诮地勾了勾唇,就知道舒妃不会这么容易死心。
“殿下若是不想见,奴才出去将他打发了。”陶余看着刘子岳唇边嘲讽的笑,有些心疼。他知道,自家主子其实很不待见舒家人,可碍于舒妃的身份,又不能与舒家撕破脸,只能忍让。
“见,怎么不见,葛宁,去将舒二爷请进来。”刘子岳笑着吩咐道。
一直闭门不见也不是办法,若是劝不动他,谁知道舒妃这女人会不会跑到延平帝面前哭诉,求延平帝将他留下。舒妃惯会做戏,平日里做装出一副好养母的样子,说舍不得儿子,延平帝搞不好还真的会答应她。
刘子岳可不希望在这关键的时刻被舒妃拖了后腿,功亏一篑。
所以他不光要见,还要安抚住舒家和舒妃。
舒二爷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一看就养尊处优。他是舒妃的庶兄,才学很一般,既不能继承舒家的爵位,又没能考取功名,只能在舒家当个富贵闲人。
舒妃给刘子岳定下的姑娘就是舒二爷的女儿。
算起来,他是刘子岳的准岳丈。可能是这个原因,也可能是舒妃平时就不拿刘子岳当回事,舒二爷走进来也只是潦草地行了个礼就说:“听闻殿下受了伤,我特意过来探望,殿下可好些了?”
没见过谁探病两手空空的!
刘子岳指了指膝盖:“劳烦二爷关心,刚换完药,大夫说要将养一段时间才能走路。”
“这样啊,王爷身体尊贵,可要好好养,不能落下了病根。”舒二爷假惺惺地关心了两句,就迫不及待地说到来意上,“听说王爷自请流放去南越,可有此事?”
刘子岳苦笑着点头:“二爷消息可真灵通。”
舒二爷立马嚷嚷道:“王爷糊涂啊,南越那是什么地方?专门流放重犯和罪臣的,气候恶劣,人心不古,蛇虫肆虐,罪犯猖獗,去了没几个能回来的。王爷千金之躯,怎可去那种地方受罪,依我说啊,还是咱们京城好,繁华富贵。王爷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