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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笑着的舒雅琴听到这话眼睛一红,眼泪跟水龙头一样,说开就开,又开始小声啜泣了,看起来我见犹怜。

但刘子岳不吃这一套。

舒雅琴或许很无辜,今天也很难堪,但造成这一切的是舒家人,是她的亲人,跟他这个受害者有什么关系?

刘子岳听明白了,舒耀是来催婚的。他直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我做不了主,征远侯还是上奏陛下吧,陛下会安排的。”

既然订亲没经过他的同意,那结婚也不用征求他的意见了。

但显然不可能,亲王的婚事岂能随随便便,从现在开始准备到过完礼都得好几个月,钦天监还要算合适的日子。更重要的是,排在刘子岳前面的吴王今年才十七岁,还没成婚。

哥哥都没结婚,哪能先到弟弟,这事在陛下那边都通不过,肯定要他们再等一两年。

不过舒耀今日来也不是为了让刘子岳马上成婚的。

他讪讪一笑:“陛下日理万机,这事舒妃娘娘允了,咱们可以先下聘,等过完年,吴王殿下成了婚后,雅琴也及笄了,正好将你们的婚事提上日程,免得耽误了时间,殿下以为如何?”

下聘?原来是盯上了他昨天才进口袋的五万两银子啊。

刘子岳讽刺地笑了笑:“既是舒妃娘娘允的,征远侯找舒妃娘娘就是,找我做什么?母妃想必替我准备好了聘礼。”

呜呜呜……

舒雅琴面色惨白,眼泪跟牵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往下滚,眼神委屈巴巴地望着刘子岳:“殿下可是对民女不满,民女以后一定改,请殿下不要嫌弃民女,您,您若是不要民女,民女就没活路了!”

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的,中间无数次因为哽咽而停顿,看起来端是可怜。

可惜刘子岳是个铁石心肠的,他扬起笑容,轻佻地说:“五姑娘漂亮温柔,我能有什么不满?不过婚姻大事,本就该由长辈做主,征远侯找父皇母妃就是,跑过来找我说这些是什么道理?”

他这话有理有据,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