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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周兄,你也未免太胆小了。再多地又怎么样?咱们在广州城内做买卖,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他嫌咱们出价低,他可以不卖啊,又没人逼他卖给咱们。这事就是告到官府去,咱们也占理。”另一个商人觉得周掌柜是小题大做。

这话声音不低,有恃无恐,一点都不怕正下楼的刘子岳等人听了去。

周掌柜想想也有道理,在座诸位老板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李老板更是在官府也有些人脉,还怕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不成?

李老板显然也没把刘子岳当一回事,轻轻放下酒杯说:“明日咱们就放出风声吧,在易场上公开收购棉花,四十文钱一斤,尽量多收一些,早日运去北方卖了,大家过个肥年。”

这样做一是提早为收购棉花做准备,二来也是将棉花的市场价格压下去。

若是有个别小商人想掺和这门生意的,也会跟着将收购价格压下去,毕竟收购价低对他们这些商人都有好处。这样一来,无形中就将棉花的价格控制在了他们手里。

众老板纷纷附和,讨论其了各家出资出人的情况,还有接下来收购棉花,销往北地的计划。

至于刘子岳怎么想,大家都一致忽略了。

闹翻脸又怎么样?他那么多棉花,不卖给他们,小商人也吃不下啊,最后还是得求着他们买,价格还不是他们随便提。

刘子岳一行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回到客栈,大家的情绪都比较低落。

尤其是鲍全,他感觉他王府典军做得也太不好了,竟让人这么欺负殿下。若不是刘子岳拦着,他今天绝对带人暴打这奸商一顿。

被人这么算计,刘子岳心里也很不舒服。

他虽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但心胸也没宽阔到任人欺负到头上都还不反击。

李老板,周掌柜这些人吃相未免太难看了。本来,他们砍价,刘子岳是准备稍微让个十文八文的,毕竟从南向北运输,再售卖也得费不少功夫,商人辛辛苦苦南来北往,想多赚点也无可厚非。

可他们今天的这番行为激起了刘子岳的火气。

这些人联合起来搞垄断,以为就能逼得他将棉花卖给他们?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