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七一道的便是连州知府,听说非常年轻。”罗英才闷闷地补充道。
李老板挥手让亲信下去,以往总是有些高傲得意的脸此刻变得很是阴沉,但他到底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不会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就自乱了阵脚。
沉吟片刻后,他脸色恢复了正常,冷静地说:“少东家,是我李某人看走了眼,没想到这个刘七还有些来头。现在埋怨或是追究责任也无意义,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补救。一会儿我去拜访殷大人,打听打听这个刘七的来历,若是不能得罪,明日咱们携带礼物登门拜访赔礼道歉就是,若是误会一场,那自是最好。”
罗英才也没有其他好办法,想了一会儿,慢慢点头:“就依李老板的。”
同一时间,送走于子林和刘子岳后,殷洪昌也向黎丞打听刘子岳的来历:“下官瞧于大人与那位刘七公子关系甚好,言语之间还颇为敬重,大人可知这位七公子的来历?”
黎丞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殷大人,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位七公子。不过听说昨日于大人来到广州便住进了刘七公子的府邸,料想他们关系非常不错。”
岂止是不错,那姓于的分明是来给刘七撑腰的。
殷洪昌不是傻子,于子林这几年都没来广州,就刘七来了没多久,他也跟着来了,而且知府大人设宴,他还将刘七一并带上。
于子林为官好几载,说话做事也颇有章法,不会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带上刘七很不合宜,但他还是带了,而且期间对刘七很是尊敬,毫不掩饰。
他这种态度,要么是跟刘七合起伙来做戏,要么就是这个刘七的身份不同寻常。
殷洪昌更倾向于后者,于子林年纪轻轻就坐在连州知府的位置,朝中还有人,也算是少年得志,前途比他们这些老家伙好多了,跟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合起伙来做戏,那也未免太跌份了。
见殷洪昌一脸深思的样子,黎丞笑了笑又说:“不管他是什么来头,咱们恪尽职守,热情款待,尽好地主之谊就是。”
这话像是什么都没说,但其实也表明了黎丞的态度和立场。
殷洪昌回过神来,含笑点头:“黎大人所言极是。下官约了于大人和七公子明日海钓,先回府做准备了。”
上了马车,他就叫来亲信,让对方派人暗中去打听打听刘七的来历,越详细越好。
等回到府中,刚下马车,管家就来上前禀告:“老爷,李老板来了,小的让他在花厅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