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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进去后,刘子岳叫来几个侍卫,让他们注意着谭家人的动静,若是有什么事及时去通知他。

交代完这些,刘子岳回到船舱仍有些余怒未消。

这真是个操蛋的时代!说一两句话就能获罪,还是全家连坐的那种,人命如草芥!

黄思严看刘子岳的脸色就知道他还处于盛怒中,可刘生被砍了一刀,不处理万一发了烧死在船上就麻烦了。

他硬着头皮说:“小人知道公子心善,但规矩就是这么定的,这些差役在路上打死犯人也没人管。这自古以来,流放的人,能平平安安到达流放地方的没多少。”

刘子岳瞥了他一眼:“所以呢?你也认为我冲动了?怎么,我处理几个垃圾都还要征得你的同意?黄思严,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啊!”

黄思严连忙惶恐地跪下:“小人不敢。小人很庆幸跟着公子来了南方,公子心善,宽容,讲原则,从不仗势欺人,还对弱小抱有同情怜悯之心。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若有下辈子,小的还想跟着公子。”

这是他的真心话,跟着脾气好,宽容的主子,与跟着那等不把奴仆侍卫当人的主子日子可完全不同,什么时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

刘子岳烦躁地瞥了他一眼:“你别给我灌迷魂汤,你想说什么直说?”

黄思严赶紧说:“嘿嘿,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子。小的是想那刘生的胳膊受了伤,若是不包扎止血,恐怕会流血而亡。小的觉得,不能让他死在船上,污了公子的眼,就让小的去给包扎一下吧。”

刘子岳气归气,可也知道不能擅自处置了刘生。不然以后松州知府肯定不会再将人流放到南越了。

而且这种事是目前的常态,处理了一个刘生并不能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皱了皱眉说:“将他单独关在一处,给他包扎,然后留点水,先饿他几顿再说。至于其他人,也先饿两天,除了水什么都不要提供给他们。”

他就是太好性,好吃好喝把这些人的胆子喂肥了。吃他的喝他的,还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黄思严连忙点头:“是,小的这就去办。”

起初,汤勇他们还以为刘子岳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要不了一天就会放了他们。

哪晓得,两天过去了,除了每天送一次水外,再也没人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