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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刘七小家子气,还在记恨去年棉花的事,不肯见他。

李老板气得咬碎了一口的银牙,恼怒地说:“以后不必派人去刘府送信了,我就不信离了他刘七我就弄不来白糖了。”

他现在之所以没有白糖,还是因为缺少甘蔗。

广州附近的乡下,虽有种植甘蔗的,但都比较少,只拿来哄自家孩子。所以哪怕李老板知道了甘蔗制白糖的法子,短时间内也没法弄到这么多甘蔗榨糖。

杨管事在一旁拍马屁:“老爷说得是,又不会只有他刘七才知道怎么制白糖。”

话是这样说,但做起来很复杂,而且需要提前准备。

如今已进入了二月,天气暖和,正是种植甘蔗的好时候,若想秋冬收一波,现在就得开始种了。

不过李老板到底是外来户,在城里有些人脉,但在乡下就没那么好使了,最好的办法还是找本地的熟人出面。

李老板扒拉着手里的名单,将目光落到了罗英才身上。

最近罗大少爷非常不得志。

因为前几天,他千方百计掩藏的事还是被罗老爷子知道了。

罗老爷子得知年前自家的造船厂遭遇了好些老客户的毁约,订单损失过半,新的订单也比往年少了不少,船厂的匠人们都空闲了下来,一个月只用干一半的时间,还有半个月都歇着时,气得当着宾客的面抄起条凳就往罗英才身上打。

罗英才怕极了,边躲边求饶。

当时在罗家的客人也跟着劝。

可怒火中烧的罗老爷子哪听得进去,今天不收拾一顿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他气恨难消。

最后倒是打了罗英才一板子,但身体本就不好的罗老爷子也在跨过门槛时摔了一脚,伤到了腿,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