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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背着手重重吐了口气:“詹先生有理,是我太急了。世人都说我投胎投得好,但先生是知道我现在处境的尴尬与危险的,有时候我说话做事急了些,还请先生多多指正。”

“殿下言重了,殿下的心情属下能理解,殿下不必急,晋王可不止是咱们的心头患,属下瞧皇后和燕王也急得很。”詹百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番话确实缓解了太子的一些焦虑,他点头道:“先生说得是,这次可不只有我一个人担忧晋王。先生,看样子老七是想要冶铁锻造法,依你看,这个该不该给他?”

詹百年深思熟虑一番道:“依属下看,此事看看再说。若有了此法,南越有铁矿,将能够极大地提升南越水师的战斗力。咱们不能赶走一只狼,又引来一头虎,此事不能轻易答应。”

太子也觉得有道理。虽然他不认为老七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可该防的还是要防:“就依先生所言,此事暂且不提吧。”

不过很快太子就打脸了。

四月,晋王从江南传来捷报,已经拿下了红莲教占据的最后一城泽州,红莲教首领张莲生已被生擒,余下的红莲教残余四下逃窜,已不成气候。

晋王命黄思严带人追杀清剿残余,自己则即将带兵班师回朝。

收到这个消息,举朝欢庆。

延平帝更是激动得大喊:“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得子如此父复何求?”

这话兴许是延平帝兴奋激动之下的一句口嗨,可落入朝臣和太子等人耳中,就大不一样了。

朝臣们是感受到了晋王势力的如日中山,早早站了晋王的大臣们难掩喜色,尤其是晋王的亲舅舅傅康年,那更是众星拱月。

反观站了其他皇子的官员脸上的笑容勉强得很。

尤其是太子一派官员,眼底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晋王势大,太子这个宝座如何坐得安稳。若有朝一日,晋王荣登大宝,那他们这些人全都要完。

早朝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表面热热闹闹,比过年还喜庆,实则底下暗流涌动。

下了朝,太子与燕王、楚王等人对视一眼,三方不约而同地出了宫,聚到了楚王手底下的一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