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往椅背上一靠:“我看没什么法子了,咱们该吃吃,该喝喝,趁着父皇还能护佑咱们,好好享福吧。”
燕王无语了,你要真这么佛,真不想争,那你今天跑过来干什么?钱皇后那么积极地给楚王找强大的岳家,还去拉拢老七干什么?
太子也很不高兴,但想着大家还要合作,到底没出言刺他两句。
燕王坐到中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我有一计,二哥和五弟要不要听听。”
太子素来知道燕王心眼子多,抬头望了过去:“三弟说来听听。”
楚王也竖起了耳朵:“三哥,这里又没外人,有什么法子,你就直说,别卖关子了。”
燕王道:“前段时间,老七向傅康年的人要生铁冶炼锻造之法的事情,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
太子记得,楚王有些想不起来了,还是点头,并催促道:“三哥,这跟大哥要班师回朝有什么关系?哎呀,你直接点,不要说一半啊。”
燕王缓缓道:“南越现在又有四万兵力,老七想要生铁冶炼锻造的法子,制造出更好的武器装备南越兵马。但傅康年肯定不愿意他的势力坐大,而咱们则是要支持老七的。因此我提议,咱们让朝廷将这法子给南越,增加老七的实力。”
“法子是好,可老七一向懦弱胆小,万一他要是投效了大哥怎么办?”楚王忧心忡忡地说。
他跟刘子岳年龄差距小,小时候在上书房一块儿念书,呆的时间长,更了解这个弟弟的脾气,说好听点叫脾气好,说不好听点叫面人儿,谁都可以欺负他,踩他一脚,他从不计较。
连比他小的弟弟,妹妹都可以使唤他,欺负他。
楚王是看不上刘子岳这种性格的,觉得他太懦弱了,丢皇室的人。
但他没想过,一个没有母亲庇护,连父亲也遗忘了他的孩子,在复杂的后宫中,除了忍气吞声,夹起尾巴做人,还能怎么办?
别的皇子公主受了委屈,自有其母妃替他们出头,还可找父皇来给他们断公道。可刘子岳呢?舒妃不罚他一顿就是好的了。
这便是差距,但身为皇后嫡子,在宠爱中长大的楚王是体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