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不停地喘粗气,但连张嘴揭开平王的诡计都不行,因为他的嘴巴被塞上了一块布巾。
听说要留下好武器,鲍全高兴不已,高声喊道:“弟兄们,将做了记号的箱子搬下去,记得打开看一下,别搬了那些破烂玩意儿!”
士兵们连忙动了起来。
趁此机会,刘子岳将鲍全叫到身边,塞了一封信给他,又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鲍全用力点头:“是,殿下,臣知道怎么做了。您就在广州等臣的好消息吧。”
一切准备妥当,已是下午,鲍全也不嫌晚,当即出发。他们水师多的是擅长海上行驶的船员,不怕赶夜路。
船只启航,缓缓驶出广州码头,刘子岳一行才转身离开。
黎丞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的一角,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冲刘子岳说:“殿下,太阳太大了,不若进臣的马车,坐马车回去吧?”
刘子岳将缰绳丢给了随从,跳上了马车:“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黎大人。”
马车里也很热,黎丞拿着扇子给刘子岳扇风:“殿下忍耐忍耐。”
刘子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扇子,快速扇起来:“还是我来吧,黎大人特意将我叫上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黎丞点头,眼神有些担忧,压低声音道:“殿下,咱们这次只怕要与晋王正面对上了。”
刘子岳认真点头:“从晋王的手伸向南越这天起,这一切就注定了。晚些时候,我会让山岳商行以训练镖师的名义,再训练一批镖师。此外,矿山那里,再招募一批矿工铁匠,加快进度,多生产一批兵器。”
虽然他觉得以延平帝平时的作风,多半会将四万件兵器给他补齐。
但谁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因此还是要做两手准备,自己这边也要备上,朝廷若送来是意外之喜,不送来,他们这边也能自给自足。
黎丞见刘子岳心里已有了盘算和应对之策,松了口气:“是,臣这就去招募合适的矿工,这边的事要跟相爷和于大人通个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