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正业当然懂,毕竟当初他们池家就是因为这个倒的。
他压下心里的愤怒,笑着说:“这是咱们刘记商行的荣幸,只是今年不凑巧,快过年,货都出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白糖,半个月前,我家公子和苗掌柜带了一大批去南洋,我手里也所剩不多,这又要送去西北互市,今年恐怕是没多少供给了。这样吧,曹公公,您看明年怎么样?到时候我家公子也回来了,小人跟他建议,咱们去京城也开个刘记分店,到时候还有劳曹公公照应一二。”
于子林放下茶杯笑道:“我看这法子行,这么大的事等七公子回来更合适。”
曹石也知道这个理,但他不可能在广州一等就是几个月,直等到刘七回来为止。
但池正业都已经承诺了,他再追着不放也不合适。晾池正业一个商人家的管事也不敢骗到晋王头上。
曹石笑着说:“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照应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我观广州物价比京城便宜了不少,同样的货拿到京城可要多卖不少钱,池管事可要抓紧啊。”
池正业连忙说道:“曹公公所言极是,以前咱们商行也想去京城,这不是一直没什么合适的路子吗?如今有了曹公公相助,咱们刘记也可在京城大展宏图了。”
这话曹公公爱听,他赞许地看了池正业一眼,这商人果然是会说话。
双方相谈甚欢,做买卖的事谈得差不多后,曹石话音一转,问道了刘子岳头上:“听说平王殿下在广州,池管事可有所耳闻?”
池正业笑道:“平王殿下在广州的事,咱们广州城谁不知啊。他在川宁街还有一所宅子呢,小人还曾在街上远远地目睹过一次平王殿下的英姿。”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曹石看池正业很圆滑,而且一个商人恐怕也没机会接触平王,便没再多问,又聊到了其他地方。
最后双方约定好,三日后,一起从广州出发。
曹石应是想利用这段同行的机会,跟池正业好好联络感情。
池正业自然一口答应,还留于子林与曹石在府中留宿。
于子林以前来广州,经常在刘府住,还有专属的客房,比住客栈自在多了,他侧头看向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