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动听,还不是京城距广州太远,燕王的手伸不了这么长,否则燕王哪肯放弃这么多赚钱的产业,只要现银的。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了冯天瑞:“三哥这安排很妥当,我没意见,只是这事什么时候开始?现在京城还没消息传来,咱们总不能这时候就对刘记动手吧?否则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到父皇面前参奏一本,我恐怕要吃一顿排头。”
冯天瑞也知道急不得,笑道:“这事不着急,到时候殿下会给咱们传消息的,我们暂时等待即可。”
从这句话,刘子岳听出了两个信息。
一是燕王对刘记出事非常自信,这说明,要么是他动的手,要么是他知道什么内情。其二,冯天瑞从即刻起,或者说自从来了广州后,就已经盯上了刘记,而且还要一直盯着刘记,直到刘记出事,瓜分完刘记的财富为止。
这算盘打得可真响,隔着广州城都能听到。
刘子岳赞许地点头:“那我就等三哥的消息了。冯先生既是要长期居住在广州,不若住我府上,左右我长期住军营,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
冯天瑞当然不答应,隔墙有耳,住别人的房子多不方便,那么多下人盯着,他每天做了什么恐怕隔日就会传到平王耳朵里。他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所以他拱手笑道:“多谢殿下的好意,不过小人前天已经在太平街那边租了一套房子,租金都付了,不住太浪费了。殿下有事,派个人到太平街吩咐小人一句便是。”
刘子岳笑着点头:“既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冯先生是三哥的人,便是我的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说,我在广州说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多谢平王殿下。”冯天瑞拱手道谢,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起身笑道,“时候不早了,小人便不打扰平王殿下休息了。”
刘子岳起身道:“冯先生还有事,我便不久留了。三哥那边有什么消息,先生请及时通知我,咱们早做打算。”
“这是自然,平王殿下等候京城的好消息就是。”冯天瑞一口应承了下来。
让管家将人送出去后,刘子岳当即把鲍全叫了过来,商量此事。
鲍全听说燕王盯上了刘记商行,还来与殿下商量,一起瓜分刘记,顿时气笑了:“这个冯天瑞,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他是个什么玩意儿,瓜分刘记,他配吗?”
刘子岳长长地叹了口气。
鲍全听到这叹气声,连忙说道:“殿下,咱们无需与他们客气,他们想动刘记,问问臣手里的刀,大不了就这些人都给砍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