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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一样不能说。

“不是,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小人只是路过而已。”曹行连忙否认喊冤。

黎丞一拍惊堂木:“曹行,你从去年八月到了广州,已过半年,期间从未找过一份活计做,三两日便去南越水师军营外晃荡,你还敢说冤枉?打他十大板子!”

两个衙役将还在喊冤的曹行拖到门口打板子。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曹行凄厉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听得里头的冯天瑞等人脸色开始发白,眼神中透出几分怯意。

黎丞为官十几载,审问过的犯人不知凡几,这些人心理的变化瞒不过他。

他眯了眯眼,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堂下。

过了一会儿,衙役将曹行拖了进来。

不过半刻多钟的功夫,先前还活蹦乱跳的曹行这会儿被打得站都站不稳,趴在地上,白色的囚衣染上了点点腥红的血迹,他的脸更是白得跟纸一样,喘着粗气,这次不等黎丞发问,他就自动交代:“大人饶命,小人认罪,小人……”

黎丞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么说,你承认是与冯天瑞一伙的,都是燕王派来窥探南越水师的人了?”

曹行怔了一下,连忙点头:“没错,没错,小人就是燕王派来的。”

冯天瑞不是傻子,燕王派了哪些人到南越,他心里多少有数的,这个曹行哪是燕王的人。况且燕王盯上的是刘记,窥探军营做什么?

这不是明显的屈打成招吗?

“黎大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肯定都是误会!”冯天瑞连忙说道,“小人不认识他,燕王殿下也没有派人窥探军营。”

黎丞不看他,而是看向曹行等人:“你们认识他吗?”

曹行等人不约而同地点头:“认识,认识,他……不是燕王府上的冯天瑞吗?”

能被派出来做探子的,要么是从小就培养,忠心耿耿的手下,要么是留有把柄的主子手里,或者两者都有,否则万一派出去的人叛变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