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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不落人后,拱手道:“父皇,大哥说得是,七弟统领南越水师,又要养王府那一大帮子人,手里不宽裕,此事实在是怪不得他。儿臣回去就修书一封给七弟,他手里若是紧,以后尽管来信就是,儿臣手里挪一些给他。”

两人之所以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刘子岳说话,也是被刘子岳这么突然跳出来咬燕王这一口给吓了一跳。

谁知道老七这个混不吝的手里有没有他们的把柄,事发突然,他们还是谨慎点,替老七说说情,回头要是老七再向父皇告他们,父皇怕也是不会信老七的。毕竟他们可是贴心的好哥哥。

而且他们也知道延平帝的性格,老七在这事上犯的错那简直就是毛毛雨,微不足道,而且他最后还“知错能改”,亲自向父皇承认了这事。

父皇不会太生他的气的。反正父皇也不会严惩老七,他们说两句好话,既能卖老七一个人情,也能博父皇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延平帝确实没怎么生刘子岳的气。

毕竟是他的儿子,只是心里动了点念头,又没付诸行动,算不得什么大事。

看到太子和晋王都给老七说话,他心情略微好转,轻哼了一声:“怎么,朕是短了他不成?”

太子和晋王连忙摇头:“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关心老七,一时说错了话,请父皇莫怪。”

延平帝摆了摆手,宣布退朝,留下了黎丞单独问话。

等没人了,他皱起眉头问:“老七……平王手里头很紧吗?”眼皮子这么浅,老三派个人去就答应了。

黎丞斟酌了一下,含糊地说:“回陛下,这……微臣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微臣在广州这些年不曾见过京城的船只来找平王殿下。”

这是在暗示延平帝,发配到南越这些年,平王可是没任何俸禄的。

延平帝眯起眼,仔细想了会儿,当初平王离京应是带了一笔银子的,带多少他记不住了。但料想也不过几万十来万两银子就顶天了,这都七八年过去了,估计也没剩几个子了,难怪跟老三的人一拍即合呢。

延平帝抬了抬下巴:“那平王这些年就没想过弄点银子花?”

黎丞摇头:“这……微臣在广州,不曾听说过平王殿下仗势欺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