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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知道太子有什么心病,可他没药啊。陛下虽说原谅了太子,没再提立储的事,但待殿下明显不如以前,还刻意抬举晋王,未尝不是打压太子的一种方式。

所以指望延平帝能屈尊降贵来开解这个儿子,显然不可能。晋王那边更不可能相让了。

他摇摇头,只希望过段时间,太子能想开。

二月的时候,刘子岳才接到京城递来的信,知道这场“废储风波”的前后情况,不由再次庆幸他跑得快,不然就他这爹不疼,娘不在的情况,呆在京城只怕比太子还艰难,搞不好小命都被他们玩没了。

虽说延平帝最终因为太子的病和大臣、皇后娘娘的劝说,没有废储,但他释放了一个信号,太子的地位并不是那么牢固。

这下恐怕投效晋王的人更多了。

毕竟除了太子,就他希望最大。太子这样子,只怕是扶不起了,真要投效,还是选晋王更稳妥一些。

但这样,太子的压力恐怕会更大。

而压力大,人就容易着急,这一着急可不就容易办错事,一旦做错,再被晋王抓住,延平帝恐怕不会对他那么“宽容”了。

刘子岳缓缓将信合上,在心里默默估算太子这位置还能坐多久。

就在这时,下面的人来禀告:“殿下,公孙大人来了。”

“哦,快快请他进来。”刘子岳甚是意外,然后连忙站了起来,起身出去迎公孙夏。

现在高州到广州的路已经完全修通了,两地来往相对便捷了许多。

公孙夏进门就行礼:“臣见过平王殿下,许久不见,殿下风姿更甚从前!”

刘子岳笑着道:“公孙大人免礼,快快请坐。”

双方落座,先喝了茶,才谈起正事。

公孙夏道:“殿下应该收到了京中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