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了盐引,便可名正言顺地发财,将食盐大批大批地销往江南,甚至更北更西的地区。
这事要成,就得用上郭富的人脉。刘子岳琢磨了片刻,笑道:“郭大人此计再好不过,只是此事要劳烦柯大人了,他那边劳烦郭大人打点,记在账上即可。盐引这东西,不怕多,即便刘记消化不了,也可转让给广州商会的商人,此事郭大人尽管放手去做。”
郭富到底是才来,总不能白白用人家的人脉,毕竟人情这种东西总是要还的。
郭富笑了笑说:“殿下,都是自己人,打点就不必了,殿下既允了,臣这就去做准备。”
刘子岳仔细回味了这番话,品出了点意思,郭富应是想将柯建元也一块儿拉过来。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非常不一般,这柯建元只怕就是当年在户部时郭富的心腹。
这等人才,能过来是南越之福,他当然不会拒绝。
刘子岳哈哈大笑道:“郭大人说得是,都是自己人,那我就不见外了。至于上奏这事,我现在就吩咐池正业去做。”
随后,刘子岳又带领郭富认识平王府的属官和各自负责的事务。
见到郭富,冉文清是最高兴的,以后政务与财务分离,他只需专注政务,守好兴泰即可,再也不用兼职管账了。
现在刘子岳在军营挂了名,不能离开太久,此间事了,他就要回广州。
临行前,他与公孙夏单独谈了一回。
“前几日我收到京城的来信,郭富辞官后,去年遇到利州地震,又额外支出了一笔银子,还少收了三州的田赋,国库又紧张了起来。崔元庆这户部尚书的位置恐怕坐不稳。”
公孙夏点头:“没错,自从经历废储风波后,太子的状态一直不大好,现在陛下重新启用晋王,他的压力非常大,完全也顾不上崔元庆这边。崔元庆手段本不及郭富,如今接手户部这个烂摊子,又有晋王等人在背后暗戳戳地扯他的后腿,这么下去,不是他坚持不住辞官,便是陛下厌弃他,撤了他的职。”
刘子岳将柯建元的事告诉了公孙夏:“相爷,这个柯建元是何许人也,你可了解?”
公孙夏印象不深:“臣离开京城时,其还没爬上户部左侍郎一职,但好像那时候就跟在郭大人身边了,应是郭大人的嫡系亲信。郭大人既有此一说,那此事十拿九稳,殿下尽管放心去办就是。”
刘子岳笑了:“相爷,我不是不相信郭大人,而是想着,咱们能够找机会将柯建元推上去?郭大人的人,不就等于半个咱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