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掌柜上次帮忙打掩护,池正业给他的说辞是七公子身体不适,不能让人知道,因此才安排了一个冒牌货随他一起上船去南洋。
苗掌柜当时信了,回来后就表达了想要见刘子岳的意思,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刘子岳估算了一下,自从他去了南越水师,将平王与刘七公子这个身份切割之后,他跟苗掌柜已经有近两年没见过了。
他所谓的公开亮相,瞒得过不知情的人,但瞒不过苗掌柜这种曾经走得近的。
思忖少许,刘子岳说:“正好我明日要去府衙见黎大人,你明日让他去府衙拜访即可,再给我准备两张盐引。”
这两年苗掌柜没少帮忙打掩护,也该让他知道了,反正这事左右也瞒不了太长时间了。
苗掌柜接到信,看到会面的地址定在府衙,心里原本六分的怀疑一下子变为了九分。他心里不禁感慨万分,当年做生意认识的少年郎罢了,万万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身份。
次日,苗掌柜拿出自己最隆重的衣服穿上,又对着铜镜整理了好几次衣冠,还问他夫人:“你看我今天这身衣服怎么样,还可以吧?”
苗夫人翻了个白眼送他,语气有点酸:“老爷今天这是要去哪儿啊?当年咱们成亲那会儿你也没这么紧张重视吧?”
苗掌柜一听就知道她想岔了,无语至极:“夫人你想哪儿去了?今天是知府黎大人召唤,我能不重视吗?”
苗家虽然富裕,但平民百姓与官员之间的身份地位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
苗夫人听了这话,捏着帕子赶紧上前给苗掌柜理衣服:“哎呀,老爷您怎么不早说?这衣服脱下来再熨熨吧。”
她捏着袖子边上那一道小指长的褶子,催促苗掌柜脱衣服。
苗掌柜拿开她的手:“行了,这点小事知府大人不会计较的,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发了,不能让大人等我。”
苗夫人这才作罢,将其送出了家门。
苗掌柜赶到府衙,距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多钟,他让人上去禀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