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太不合理了。
他赶紧叫来傅康年商议这事。
傅康年在兵部多年,军中人脉极广,不到半天功夫就将这些人的底细摸得透透的,一个个的卷宗也摆到了晋王的案几上。
“这些人都是庄敬生的嫡系,他刻意将这些人在中秋节这一天安排去守住了皇城的四门,只怕是……”最后几个字傅康年没敢说出来,语气还带着浓浓的震惊,“真想不到,他竟是太子的人!”
庄敬生平日可是与太子一系毫无瓜葛。
晋王轻笑:“我那好二弟怎么说也是当了三十年储君,怎么可能半点后手都没有。”
“殿下,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傅康年凑过去,压低声音道,“臣认为这事不宜太早捅破,否则太子不认,反咬咱们一口,咱们反而说不清楚。”
毕竟他们这些都是推测,没有切实的证据。庄敬生完全可以说是巧合,是被冤枉的。
晋王点头。
见他采纳了自己的提议,傅康年又说:“等庄敬生那边开始行动了,咱们再装作刚得知消息的样子,赶紧通知杨卓,这样一可来个人赃俱获,太子辨无可辨。二来,殿下救驾有功,居功至伟,以后陛下对你定然信赖有加。”
主意是个好主意,可晋王并不想采纳。
“不,再晚一些通知杨卓,人赃俱获、救驾大功哪有太子不仁不义,逼供谋反,弑父杀弟来得有意思!”晋王脸上笑意盎然,但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胆寒不已。
饶是傅康年也被吓了一跳,张了张嘴,久久发不出声音。
晋王扭头看他,语气颇无奈:“舅舅,我不想再等了,我也不想步上太子的后尘。”
就算他救了驾又怎么样?
父皇感念他的同时依旧会防备他的,说不定没了太子后,对他的防备会更甚。
再过几年,他都要到不惑之年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还有几个十年二十年?他不想像太子一样,整日都活在不安中,恐惧中,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借这个机会登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