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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郡王这才回过神,用力点了点头,先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低声道:“父皇,兹事体大,儿臣想与您单独说。”

延平帝挥退了伺候的人,只留下了邬川:“现在可以说了吧!”

“儿臣怀疑太子想在中秋节这天逼宫!”庸郡王语出惊人。

延平帝怒目圆睁,震惊地望着他,一时竟忘了言语。

还是旁边邬川手里的拂尘落地的声音惊醒了他。

“你有什么证据?”延平帝目光死死盯着庸郡王,声音不怒自威,“老三,你可知道,陷害太子可是大罪!”

邬川也赶紧捡起了拂尘,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地望着庸郡王。

延平帝压迫性的视线如有实质,庸郡王有些顶不住,扑通一声跪下:“父皇,儿臣如今已是个废人,陷害太子于儿臣没有半分好处,您且听儿臣一一道来……”

他将最近发现的疑点,又将从俞开诚那儿打听的消息如数禀告。

“儿臣也没有切实的证据,但今年的中秋节确实有些反常,还请父皇明察。若是儿臣多疑,冤枉了太子,请父皇责罚,若万一……不幸被儿臣言中,也能保父皇平安,儿臣甘愿冒这个险。”庸郡王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延平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没错,老三现在这样,即便太子倒下,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他实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陷害太子。这事要老大做的,都还能说得过去。

哪怕庸郡王的嫌疑不大,但这么大的事,延平帝也不可能仅听他这一面之词。

延平帝当即让邬川去召几个亲信进宫。

在这段时间,他又详详细细地问了一番庸郡王。

庸郡王知道延平帝不怎么信他,他道:“父皇,不若这样,您暗中防备着,不要宣扬,这事若是假的,自然是最好,也不会伤了您与太子的和气。但若有个万一,也能有所防范,不至于太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