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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义站起来,拱手道:“臣也认为,此时不是殿下上去的好时机。中秋之乱不过才月余,陛下还处于痛失爱子的悲痛中,这时候提立储不合时宜。”

他说得很委婉,但该表达的意思也表达了。

太子才死这么点时间,皇帝都没从伤痛中走出来,这时候去抢太子之位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晋王满意地点头:“没错,陈公所言便是我的顾虑。不知情的还以为昨日梁国公他们奏禀立储一事是我在背后指使,未免父皇也误会我,这储绝不能立。”

听了这番话,平宁侯等人也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他们是知情人,倒是不会误会晋王,可外面的人怎么想就不好说了,要是陛下也误解了殿下就不妙了。

陈怀义有点遗憾,晋王太谨慎了,竟然不上钩。

他今日若是积极谋划,让下面的人四处奔走,下次朝会全力举荐他,只怕延平帝都容不了他。

可惜晋王多疑谨慎,不上这个当,只能想另外一个法子,将这潭水搅得更浑了。

陈怀义拱手道:“殿下,只怕立储这事咱们反对没用。只要一日不立储,有部分大人恐怕就会不断提及此事。”

傅康年点头:“没错,别人可能会因为陛下的冷遇或是反对就罢了,但梁国公肯定会坚持。”

这确实是个问题,别人不提,梁国公,晋王都拿他没办法。

晋王有些发愁,询问道:“陈公,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陈怀义拱手道:“殿下,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招了,臣提议,我等站出来支持立楚王为储!”

“陈大人,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这话一出,兵部左侍郎胥元德便嘲讽地说道。

傅康年也有些不解,但他不觉得陈怀义会怀什么坏心思,连忙说道:“胥大人息怒,咱们听听陈大人怎么说!”

陈怀义不搭理胥元德的暴躁,不急不徐地道:“立储是迟早的事,但现在陛下因太子一事,对殿下有些微词,这时候不若退一步海阔天空。况且,胥大人觉得现在太子之位是那么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