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岳笑了笑,怎么可能。要有这么好的事,晋王和楚王也不可能推给他了。
而且晋王的势力没剪除,谁上位都不安稳,都可能引起震荡,甚至是内战。刘子岳自是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如今只希望延平帝对晋王动手了,届时无论谁担任太子,最大的障碍都被铲平了,方能太平。
鲍全又看了一会儿,将宝盒还给了刘子岳。
刘子岳让人收了起来,对鲍全说:“此事之后,我暂不方便公开露面,南越就交给你们了。等初二我跟费敏走后,你调派一万人去并州,指挥权交给赵世昌,命他务必守好了并州。”
鲍全错愕地看着他:“殿下是担心有人会对并州动手吗?”
刘子岳轻轻摇头:“我若下落不明,旁的人手未必不会伸向南越,广州就交给你了。不用担心,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况且,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
“嗯,殿下当心些。”鲍全有些不舍地说。
刘子岳笑了笑:“放心吧,你该回去了。”
鲍全走后,接下来刘子岳果然让人收拾了好几十箱子的东西,但都没多少值钱货,全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东西,都是拿来充数装样子的。
除夕那天,他又派人去请费敏和黎丞到府上赴宴。
“王府位置较偏,还是广州城内繁华,住着舒服一些,未免奔波,就在这招待费大人了,还请费大人莫嫌弃。”刘子岳拱手客气地笑道。
费敏这几日已经被人普及了广州城外的荒凉,还有亲王使者被蛇虫吓走的事迹。这会儿对出城完全没什么兴致,闻言,连忙笑道:“广州城就很好,殿下费心了。”
刘子岳让人上了一堆广州本地的特产海鲜,热情地招待了费敏。
费敏吃得很满意,但同时也发现,太子在南越的这所宅子实在是普通,都不及京城不少达官贵人,说是寒酸也不为过。看样子,太子在南越这十年,委实混得不怎么样,才如此抠门小气。
这更加坚定了他跟太子划清界限的想法。本来到南越传旨接太子,他就不大乐意,京城里但凡心思深一点的都知道平王这个太子之位是怎么得来。况且,出发时,陛下也就指派了两百侍卫,显然是不重视太子。
只是没办法,点到了他,他不能不来。如今只希望这趟差事顺顺利利的,早点回京也好,早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