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庸郡王面前,他只能克制住心底的焦虑,附和着笑道:“可不是,依小人说啊,这个位子还是殿下您最合适。毕竟现在陛下最信任的就是您。”
庸郡王虽然没有恢复爵位,但延平帝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撤了他禁足,有时候还会交一些差事给他办。
“就你会说话,父皇才不会立我,不过小六兴许有机会。”他眯起眼道。
六皇子吴王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自是比其他兄弟更亲厚。兄弟俩关系也不错,只是吴王一早就知道外家的资源都给庸郡王去争那个位置,因此他自己不思进取,天天就只知道玩。
但现在庸郡王遭了皇帝的忌惮,推他上去更合适。
这个位置,晋王和楚王嫌是烫手山芋,他不嫌。
不上去,他们兄弟俩以后就再有没有机会了,以后不管谁上,他们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现在挤破头上去,兴许还有点机会。
李安和笑道:“吴王殿下聪慧机智,殿下这主意甚好。”
“好有什么用,大哥五弟不会答应的。”庸郡王看得很清楚,但事在人为,既然有了机会,他还是要想办法谋划谋划。
本来已经结束的储君之争因为新任太子原平王刘子岳的下落不明,再次泛起了波澜。
大家都认为,刘子岳落在茫茫大海中,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就等一个肯定的结果。
但延平帝不发话,继续让泉州等沿海三州继续搜寻太子的踪迹。
十日后,紧赶慢赶,日夜兼程,费敏总算回京了。
他一回京就进宫见延平帝,跪在延福殿中请罪:“陛下,微臣有罪,都是微臣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才害得太子殿下下落不明的。”
延平帝心里没多少难过,毕竟都十年没见了,这辈子其实也没见过这个儿子几次,他跟老七根本就没什么父子感情。
但他还是一脸沉痛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与朕如实道来。”
费敏将事发的经过说了一遍,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他最后刻意加了一句:“太子殿下水性不错,那里离泉州又不远,当天海面风平浪静,应没什么意外,微臣猜测,殿下怕是落入了海盗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