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傅康年又添了一把火:“陛下,微臣还有一事要奏!”
“说!”延平帝紧抿着唇,目光森冷。
傅康年拱手恭敬地说:“陛下,襄州动乱一事,跟信国公也脱不了干系。”
“傅康年,你血口喷人!陛下,微臣冤枉,微臣都不曾去过襄州。”钱茂气死了,这个傅康年真是抓住机会什么都往他脑袋上扣。
延平帝没理会钱茂,眯眼看着傅康年:“继续。”
傅康年将陈怀义昨日讲的那番话稍做了改动:“……陛下,正是因为物价暴涨,襄州反民变卖家产,甚至是卖儿卖女生活都无以为继,才会□□,攻击府衙,跟朝廷官兵对抗。这事,皆是因信国公提出中铸币一分为二所致。”
钱茂当然不肯认:“陛下,微臣冤枉,傅大人这话好没道理,若是因新铜钱而起,那别的州府怎么不乱,独独从襄州开始乱起来?”
傅康年冷笑道:“因为襄州连年灾荒,再加上物价暴涨,生活困难。若是物价没涨,他们的生活尚能持续,就不会出现今日之动荡!”
延平帝现在是看他们谁都不顺眼,怒道:“都闭嘴,来人,将钱茂拖下去,打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审查他贪污一事。”
傅康年见好就收,赶紧闭了嘴。
钱茂喊冤,但他贪污是板上钉钉子的事。
现在这种多事之秋,还要处理贪污这事,延平帝心情差到了极点。又下令,让大理寺将铸币司的人全拉去审问,凡是涉嫌贪污的蛀虫一个都不放过。
然后下旨,将铸币司交由工部和户部共同管理,相互监督。
这事都是内部问题,还好解决。
但襄州之乱,平息迫在眉睫。
钱茂做出这等事,甚至天下乱都跟其脱不了干系,延平帝显然是不愿意用他推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