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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这还用你教啊。”楚王一把推开了亲随,揉了揉额头,“我头好痛,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你扶我上马车休息。”

亲随不大乐意,劝道:“殿下,一会儿宫里就要来人了,您要不再等等。”

不然这事若传入了陛下的耳朵里,只怕会更生气。殿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时候做做样子也要跪在宫前啊。可惜,国公爷出了事,没人能管得住殿下。

但楚王不干,一个劲儿地嚷嚷着头被风吹得好痛,要去马车里躲躲。

前面的牧福听了这话,回头瞥了楚王揉着脑袋上车的模样,若有所思。

楚王平时确实不如前面几位皇子稳重,但也不至于几杯黄酒下肚再被人一激就如此荒唐冲动。而且楚王还能在云香楼踹门吵架打人的,也没到醉生梦死的地步,事发距今一个时辰有余,即便喝多了点,酒也应该醒了,现在还喊着头痛头晕,难免有些可疑。

只是他没什么证据,这等惊骇的猜测可不能说出来,免得引火烧身。

况且,牧福虽是个纯臣,不站队,但也希望上去的是一个明君,而不是钱家这等贪得无厌之徒。

钱茂现在就敢以权谋私,贪污八十万贯钱,等楚王荣登大宝,只怕他的手会伸得更长,这天下还不知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子。

正思量间,厚重的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拿着拂尘的太监站在门口道:“陛下宣楚王殿下和牧大人进宫觐见!”

牧福连忙行礼应是。

楚王也闻声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还在里面换掉了先前那身充满了酒气和脂粉味的衣服,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蟒袍。

只是走得近了,仍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酒味。

楚王可能是不高兴牧福竟然告他的状,进了宫就直接越过牧福大步朝前走,完全没有搭理牧福的意思,似乎是在不满牧福将这事闹大,大晚上的惊动了皇帝。

牧福没作声,跟在后面,随着楚王一道去了延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