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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义轻轻摩梭着青瓷茶杯,笑盈盈地说:“陈某不过是提了两句,一切全靠傅大人运筹帷幄,谋划得当!”

“陈大人过谦了。”傅康年笑了笑,没在这事上多纠结,看向管家道,“后面的尾巴都收拾干净了吧?”

管家轻声道:“大人放心,酒壶酒杯都已经清理过了,任谁来都查不出任何的痕迹。珠玉的妹妹也已送出京城,安置妥当,不会有任何纰漏的,大人尽管放心。”

“好,你们这几日辛苦了,天气冷,让厨房弄几个羊肉锅子,好好给弟兄们补一补。”傅康年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忘施恩。

管家谢恩出去。

傅康年颇有些快意地说:“殿下天牢中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们功不可没,总算是轮到他了。”

只是光这还不够,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傅康年眯起阴沉沉的眼睛,道:“陈大人,虽说他们现在失了势,但谁又能保不齐是另外一个庸郡王呢?你可有什么好主意?要不,咱们在天牢中动动手脚,让他再也没有出天牢的机会。”

庸郡王现在已经颇有些受圣上的信任。

可能是上次救驾的事,也可能是延平帝发现儿子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相较之下,庸郡王干出的混帐事在逼宫、陷害兄弟、对外大逆不道宣称要做皇帝的几个家伙面前根本不算什么,所以逐渐对这个儿子有重新启用的趋势。

虽然现在还不足以为惧,但谁知道以后呢?傅康年可不想在楚王的身上再犯这样的错误。

陈怀义自也是想除掉楚王,让其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几个皇子中,他最瞧不上的便是楚王和钱家,比前太子都不如。

前太子只是能力过于平庸了点,又有几个比较出色的兄弟,他根本压不住兄弟们。

可楚王和钱家却是恶毒,视百姓为蝼蚁。

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百姓生活艰难,钱茂还提出那等损招,更是从中搜刮大笔的民脂民膏。钱皇后和楚王竟还想救他,可谓是一丘之貉。

只是傅康年这招显然是个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