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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卿摇摇头说:“臣没有实际的证据,但臣在南越发现了一些反常。殿下可知南越的物价?一斤大米,只需六文钱。”

“这么便宜,不是说物价大幅度上涨了吗?”晋王这等尊贵人,自是不知米价几何,但这两年物价上涨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曹正卿竖起了三根手指头道:“微臣进城在街上问过了,松州米价十七文一斤,是南越的近三倍。”

即便各地的物价有所差异,可都不是灾区、战乱地区,不至于差这么多才是。

“怎会差这么多?若是从南越买粮再买到江南,岂不是稳赚不赔?”晋王当即想到了这点。他有意培养自己的势力,首要筹备的就是粮食,若能低价从南越购得粮食非常划算。

曹正卿苦笑:“殿下,南越现在流通的都是旧铜钱,与新铜钱的兑换比例为二比一。”

这样一算,若换成新铜钱,加上来往的运费等,价格也不会差太远。

“怎么还在使用旧铜钱?”晋王大感意外。

曹正卿无奈地说:“是啊,即便是南越偏远,可新铜钱已推行两年之久,不可能还没波及到南越,但就这么巧,南越没人使用新铜钱。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刘记商行拒收新铜钱,而且还公开以二比一的比例兑换新旧铜钱,帮助来往商旅兑换铜钱,进行买卖。”

“这事不光是在广州、高州等沿海行商颇多的城池,在贺州也一样。殿下,单是一个刘记商行,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其背后肯定还有人。而能整合南越数州的人,只怕非那位失踪的太子莫属!”

州与州之间都是平级,大家都是知府,彼此之间可不会买账,上头必须还有一个人,一个比他们都高的人才行。

但若是如此,那陈怀义师徒还能信吗?

可最近这几次,若非陈怀义出谋划策,他只怕还关在牢房中!

晋王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万般谋划,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坐回椅子上,紧抿着唇问:“还有其他的吗?”

曹正卿点头:“还有,殿下,臣发现一直有人在盯着臣,自臣去南越便开始,一盯便是好几年。臣这等发配之人,官微言轻,除了南越的地方势力,谁会盯着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