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他就能轻而易举拿下南越,进可攻退可守。输了,那便再无退路了。
不过回京城也是一样,左右都没有退路,不如搏一搏。
两人事情才商量到一半,便听仆人在外面说:“殿下,毛长史,范将军那边又派人来催了,问什么时候出发回京?”
范天瑞在松州等了两个多月了,起初还沉迷于美色和各种美酒佳肴中,但最近耐心已经耗尽,几乎天天派人来催促晋王回京。
但现在晋王好不容易等到了刘子岳回来,怎么可能现在答应走。
隔着门板,他对仆从说:“你告诉来人,再等两日,我这里还有点事,忙完便随范将军回京。”
仆从应了声是,脚步声渐渐远离。
毛咏志见他走远了,颇有些头痛地说:“殿下,这个范天瑞真是油盐不进,拿了咱们那么多好处,现在还没半点投效的意思,他莫不是想两头通吃?”
为了拉拢范天瑞,晋王大方得很,美酒美人、金银珠宝、各种奇珍,如流水一般送给范天瑞。
范天瑞倒好,东西全盘收了,但该催促的时候半点都不留情面,也没一点投效晋王的意思。
晋王也被催很不耐烦了,讥诮地说:“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范天瑞这里,我来处置,你不用管,你现在就带人出发去南越,松州这边我亲自布局,老七不管在哪个码头停靠,都要他有去无回。”
毛咏志也知轻重缓急,连忙拱手道:“是,殿下,臣这就去安排,明早清晨就出发,殿下多保重,等臣的好消息。”
晋王拍了拍他的肩:“这次的任务,以铲除掉太子为主,其他人不用管,一击得手后,立即回来,不可恋战,不可与其纠缠。”
毛咏志用力点头:“臣明白。”
营中,范天瑞左拥右抱,背后还有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给他捏肩捶背,说是神仙日子也不为过。
但身着冷硬铠甲的心腹进门打破了这一室的萎靡。
范天瑞摆了摆手,示意女子都下去,然后讥诮地问:“晋王还是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