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郡王瞥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晦暗,转眼却又说:“七弟说得有道理。”
刘子岳觉得庸郡王比以前更不可理喻了。
以前的庸郡王好歹会做做表面功夫,表现得人畜无害,风度翩翩,可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这种疯子,刘子岳不想理会,干脆看向了延平帝。
延平帝脸黑得如锅底,看向大臣们:“今日将你们急召进宫,是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柯爱卿,你说!”
“是,陛下!”柯建元将先前的那番说辞重复了一遍。
众大臣听闻此言,皆是震惊不已。
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顾不得这是在延福殿,就交头接耳小声讨论了起来。
延平帝等了一会儿,问道:“诸位爱卿怎么看?”
这里的都是文臣和禁军的将领,兵部的官员一个都没到。
文臣大多不想打仗,翰林院学士王兴农站出来道:“陛下,兹事体大,微臣认为应派人速速去江南查证此事的真伪,再做打算,不然万一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只怕要酿成大祸!”
这话延平帝明显不愿听,冷冷地盯着王兴农:“什么误会?你说说。”
王兴农道:“陛下,若晋王没有反意,贸然出兵或是问责,恐会逼反晋王,反倒不利。而且微臣认为,若这事为真,朝廷也应以劝晋王回头是岸为上策,撕破脸打起来,乃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闻言,刘子岳忍不住多看了王兴农几眼。
这个王兴农不愧是翰林出身,很有见解。他说得没错,别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晋王反了,即便是真的,最好的办法也是将晋王给哄回来,哪怕成功的几率很小,也总要试试。因为这样的代价最小。
但延平帝显然听不进去他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