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传闻中,逃出家门的那个?”
“是。”
“乖乖。”蔡褚之惊叹,“我听闻周渡一直在寻她,为了她,年节还不顾礼仪,直接跑去了扬州,那咱们母亲这个意思,是何意思?是要同周家宣战,替她,替她,替她……”
蔡褚之也不知道自家母亲要替她做什么,磕磕巴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知道,母亲这定是要同周家势不两立的意思。
蔡大兄又睥了他一眼,满眼无奈:“母亲带她回来,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周家的事我们不知全貌,也不好过多解读,你只当不知道她是周渡妻子这事,听母亲的话,好好待她便是。”
“那是自然。”蔡褚之一瞬又挺直了脊背,“这人既然进了我鲁国公府的门,便是我鲁国公府的人,自然是要好好待她的。”
只是他正经了一瞬,便又俯身问:“你们说母亲会不会是离京太多年,不知道周家那档子事,所以才……”
“你何时见过母亲身边出现过身份不明之人?她虽不在京中,但知道的,只会比你我多,不会比你我少。”蔡家次兄又敲打了一遍自家弟弟,“你只需记得,好好待她便是。”
于是,蔡褚之就算有了再多疑问,也不敢再问,谨遵两位兄长的话,老老实实将瑜珠当作了是自家的妹妹,好生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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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何大人家孩子的满月宴,瑜珠其实心下还是有些忐忑的。
这何大人她知道,同样也是与周家交好的人家,只不过那位何夫人交好的人是温氏,与她,倒是没见过几次面的。
但她知道,想要给自己挣回清白,想要给自己洗刷污名,那再次出现在人前,是必不可少的。
何况沈夫人已经安排了自家儿子照顾她,她相信沈夫人,也理应对蔡褚之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