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泞捏紧香庭的手道:“他们都已跟随我多年,当我挑他们出来时,他们便已知晓自己的宿命。”
他苦涩一笑:“你给他们挑的是生路,而我是给他们挑了一条死路。”
程楚抱着香晚的双手青筋曝起,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原泞,你舍得让香庭陪你去送死!”
香庭抬眸:“我同意留下时,他便已明白我的用意。”
程楚微微哽咽:“我跟你们一起,能将时间拖延的长些。”
香庭却摇头:“你死了香晚怎么办,她不会功夫又养的娇贵,你总不能让她跟着你一起去死,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且殿下将来还要用人,你还没为太子殿下报仇,该好好活着。”
香庭说完看向唐钊手底下几人,取出一方令牌:“将程楚看住,绝不可让他涉险。”
是殿下的令牌。
那几人怔愣后不得不跪下咬着牙应下:“是!”
程楚气急败坏:“你怎会有殿下的令牌。”
香庭:“我偷的。”
程楚眼睁睁的看着香庭进了骊安公主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密林。
他闭上眼,心里满是哀悸。
唐钊手下这些人都是一根筋,但凡得了令就必定跟他死磕到底,他总不能对一路并肩作战的兄弟下死手。
况且…程楚低头看了眼怀里双目紧闭的女郎,他的确也没办法置香晚于不顾,剩下的还有十六人,程楚敛下眼底的悲伤下令:“找地方养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