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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候听到门外的议论声,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他看完封鸿朗给他的信,犀利地盯着玄甲卫举着的木牌,“虞小公爷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玄甲卫沉声道:“小公爷说,他也没办法,他一个江湖匹夫,不动朝廷那些弯弯绕绕,只想赶紧将债讨回来,若是侯爷不满,只能怨前任老侯爷借了那么多钱,父债子偿。”

宁安候:……

“若是侯府实在拿不出钱呢!”宁安候气的额头青筋直跳,若不是身体不允许,都想拿着鞭子去抽人了。

玄甲卫:“小公爷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宁安候府这么大,总会刮出点东西,这也是属下等人随同的原因。若是实在还不上,小公爷打算将这个牌子放大,将它贴在侯府的大门上,告诫天下百姓欠债还钱,尤其不要欠圣上的钱。”

宁安候瞪眼,“他敢?”

玄甲卫不语,用眼神反问,你觉得小公爷敢不敢!

……

才到京城的虞小公爷在曹国公府,绑架了大半京城勋贵百官家的公子小姐,为陛下讨要先帝的债,此消息迅速传遍京城。

还有玄甲卫举出的那个木牌子,更是引起不少百姓的热议,纷纷对皇城里的宣武帝表示怜爱,原来陛下也和他们一样,为了讨债头疼啊!

宣武帝听完顾清檀的汇报,尤其看到虞汐璇写得“人性扭曲,道德沦丧”朱红大字报,顿时无语,他就知道虞临渊的孙子怎么会老实干活。

自己的几十年的威严,今朝可谓是一朝散尽啊!

他不停地按着额头,“说吧,这种木牌有几个?”

顾清檀:“小公爷做了很多个,基本上一人一牌,将借款人、数目都写得清清楚楚,哪家写信回去,玄甲卫就举着这块木牌出去,许季将军还有淮候家没承受住压力,抢先在他们的子女写信回去之前,带着银子平了账。”

宣武帝:“宁安候呢?”他可是知道宁安候是第一个遭殃的,不知道宁安候那老身板能不能受住。

“宁安候也在凑银子,忙着在城中兑换现银。”顾清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