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人往鸡瘟身上想,年春花听着听着,突然笑了起来。
福团要显现大福气,成为生产队最受尊敬的人了。
年春花虽然记忆模糊,但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场鸡瘟,最后是由福团的大福气解决的,那些对不起福团的,都会在这场鸡瘟中得到惩罚。
比如今天说嘴的白奶奶、那些多嘴多舌的妇女们……
年春花这个笑啊,想想那些人死了鸡,哭天喊地抹眼泪喊着自己没福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倍儿爽。
“春花儿,春花儿。”有人着急地叫年春花。
年春花抬眼一看,白奶奶惊讶地望着她:“春花儿,你咋无缘无故笑起来了,喊你你也不答应,你不会是病了吧?”
一个妇女也小心翼翼说:“春花儿,你是不是最近脑壳方面……要不你不上工了,去看看医生吧。”
最近年春花总是说什么福气、定数之类的话,加上现在在地里啥也不做,笑得一脸沉浸,实在太让人担心她的精神状况了。
见到十多张关切、觉得自己是精神病的面孔,年春花黑了脸,没好气地道:“谁病了?我有福,你们都病了我也不会病。”
大家顿时哄地离她几丈远,地里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笑声。
看来春花儿病得不轻啊。
陈容芳家。
楚深去请了兽医站的兽医来看,这年代,家里的鸡、猪就是一家人的全部财产,金贵得很,不能出一点闪失。
兽医钟大夫挎着医疗箱,把小鸡的口腔、眼睛掰开来看看:“拉稀吗?”
陈容芳跟在钟大夫后面:“有点拉。”
钟大夫又仔细看了会儿那只小鸡,打开医疗箱,里面有针筒、几十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