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泄气地趴到地板上,下巴枕着爪子,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望着大厅挑高、花纹繁复的穹顶。
沈别枝忽然回想起,他们上回,他也将领带系到了自己脖颈上,后来甚至被他抽开时的姿态诱得急雨潇潇。
所以,他很喜欢她的脖颈,还是他对脖颈有着某种偏好?
斯文败类老男人连癖好都如此与众不同。
别人都是手控、足控,他倒好,控脖子。
沈别枝真怕他什么时候控制不住,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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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鸣启程去法国的早上,他衣着正式,黑色羊绒大衣内,是整套的同色西装,银丝细框眼镜稳妥架在高挺的鼻梁,斯文儒雅、一丝不苟。
司机与助理等在庭院,油光水滑的季镇南摇头摆尾地在他腿边绕圈,依依不舍送行主人。
季夜鸣牵着正要去上学的沈别枝一起出门,像即将离家许久的大家长一样温声嘱咐:“我不在家,别枝有什么需要就跟张姨讲,也可以想一想要什么礼物,想好了给我发消息。”
今天天气很好,季家后山晨雾蕴绕,缓慢往上飘动,揭开面纱一般,款款露出底下青松成片、偶杂红枫的山林。
这是晴朗的征兆,小时候沈别枝听外婆说,过去不能看天气预报的时候,他们就靠辨雾观霞来审看天气,从而决定出门与否。
揣着即将短暂自由的开心,沈别枝没有像往常那样依依不舍,勉强调控五官露出恰当的表情,给他一个撒娇式拥抱:“知道了,季叔叔早去早回。”
其实还是有一点不舍。
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