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粗糙的手心贴在膝盖一边,沈别枝想起,季家后l庭花园里,有一颗百年流苏,花开时,瀑布如云,如梦似幻。
她最喜欢,白花未凋、绿芽簇生时,团团嫩绿与雪白交杂,极舒适。
沈别枝的回忆被季夜鸣打断,惊愣:“祝小姐二婚了?”
她记得,祝大小姐与天越太子爷的婚礼,去年才办。
总不能同一人,办两次婚礼。
季夜鸣屈指在她膝盖轻弹一下:“头次婚礼是为联姻,无关的人太多,这次是周干补偿给给祝小姐的。”
没八卦听,沈别枝兴致消失,恹恹地“哦”一声:“知道了。”
她浓密的眼睫垂下,默不作声地想。
这样的话,祝小姐二次婚礼,大约只宴请亲人朋友。
他明目昭昭地,带她出席这样的宴会,要么是他不在意,要么她在他心里,或许多少有些位置。
若是前者,只要她撒娇,他早该带着她去各种场合玩儿了。
季夜鸣的大拇指按了按她粉润的膝盖,看着她:“别枝在想什么?”
沈别枝斜斜撩他一眼,她冷哼,仍旧沙哑的嗓子软声拖着:“我在想,季叔叔日后要是结婚了,是不是还得留我当通房丫鬟。”
季夜鸣哂笑,面庞无奈且纵容:“别枝又在胡说,为何总是要冤枉季叔叔,我并不会做的事情?”
不会做。
沈别枝想,不会做的意思是不会让她插在他婚姻里,还是不会与别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