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枝微愣。
耳朵微微发烫,她眼神飘开了一瞬,小声说:“但我不会切肉沫姜沫啊。”
倒可以用破壁机,但季家的厨房实在太大,她不知道东西放在哪儿。
得叫人进来帮她拿,才能找到,比自己动手切还麻烦。
“我来。”季夜鸣从容伸手到感应水龙头下,垂眸细致冲洗,用毛巾擦干。
清澈水流下,他的双手非常好看,骨相完美,手掌与指骨的比例恰到好处,像一件被精雕细刻出来的艺术品。
被水浸润后,手背的皮肤更加冷白,青筋越发明显,骨骼感也重,透出一种斯文与暴徒融合的力量感。
沈别枝不自觉被吸引,目不转睛欣赏。
她非常坦然地把场地让出,给他尽情发挥。
其实,就是想看看,财阀大佬下厨是什么样子。
不知是否会反差感地笨手笨脚,她一定要记录下这滑稽的样子。
季夜鸣将新鲜的食材取出,洗干净后各自分类放好。
跟常规高度的流理台比起来,他身材过于高大,穿着深色睡衣,衣袖挽在手臂,低眉敛目,手里掌握着食材与刀,给他平添许多世俗的烟火气,不再那样高高在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居家温暖。
沈别枝脸上迫不及待看戏的表情,逐渐转变为怔然。
男人切肉的动作只短暂的生疏,很快就行云流水,锋利的刀与砧板碰撞出规律快速的脆响。
或许他外形太优越,切菜这种家常琐事被他起来,也十分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