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就是她刚刚在楼梯间琢磨着踹一脚的那两条。
倒立人也来了。只不过这回是正着的。
他走进来,顺手带上门,低声说了句,“抱歉,迟到了。”
他匆匆找了个位置坐下,在椭圆会议桌的尽头,和楚酒遥遥相对。
他一进来,房间里所有的人,无论男女,全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个捏脸的世界,人均高鼻梁大眼睛,他却不太一样。
他的脸清俊舒朗,很自然,似乎没花什么心思在捏脸上,又像是用了极大的功夫,才能这样难得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
尤其是一双眼睛,从容沉稳,不带丝毫稚气。
像是一封写满千言万语的信,因为种种的种种,又揉成一团,丢进书桌抽屉的角落里,终究没有寄出去。
这样的眼睛,衬得一会议室夸张的欧式大眼珠个顶个的空洞无物。
别人都在看他的脸,只有楚酒目光下移。
脸再好看,也可能只是幻象而已,只能说明他捏脸的技术好,一出游戏茧,还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
楚酒在盯着他胸前晃来晃去的工牌。
很奇怪,是黄色的试用期工牌。
刚才在楼梯间,他挂的明明还是金色的管理层工牌。
头一回看见有人反向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