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松了口气,精疲力尽地坐在床上,“我没杀他,只不过把他敲晕过去了。”他看一眼白落苏,“你刚才打我这拳,其实也没比我对他下手轻多少吧?”
他说:“要是你们治安局真能关停游戏茧的话,我就去自首。反正无论如何,我完成任务,死不了了。”
楚酒知道,他也是有血条的人,在这个倒计时的压力下,会更焦虑。
更何况身体正在奇怪地变老,拖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楚酒看向门外。
门开着,外面站着不少人,都在探头探脑地看着这一幕。
其中至少有一半人也收到了信和系统的提示,不知道现在正在想什么,而另一半人既没有提示也没有信,对这一切懵懵懂懂,一无所知。
“任务?你们在说什么任务?”有人问,随即醒悟了,“有人接到杀人的任务了??”
现在这种状况,与其让一半人蒙在鼓里,不如干脆说清楚的好。
“不是杀人,”楚酒说,“任务是,手腕上有印记的人要‘制服’手腕上没有印记的人。”
很多人自己手腕上并没有什么印记,立刻去看别人的。
有印记的人下意识地攥紧衣袖,不让人看。
这次很多人都是搭伴一起进游戏茧来玩的,通常都是同学和朋友,信任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我就知道你刚才收到的那封信有问题,你还不给我看!”
“你接到这种任务,居然都不告诉我?还算不算朋友?”
有人建议:
“我看大家都别藏着掖着的了,都把手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