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像不像?”
楚酒默了默,“我身上长毛?还长着一条尾巴?”
纸上画的根本不是楚酒,是一只浑身上下毛茸茸,正在扑蝴蝶的小花猫。
他画功了得,小花猫活灵活现,让人一看就想撸一把。
秦云简偏头看看画,再看看楚酒,眼中含笑,表情却很正经:“明明就是一模一样。你看这眼睛,这神态,你摸着良心说,是不是已经像得没法再像了?”
眼前的场景又是一换。
楚酒这回坐在一间房里,陈设变了,雕花的红木桌椅反射着冷硬的光,旁边站着几个表情肃穆的年老仆妇。
窗外风声呜呜地吹着,门帘垂落,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外间的人。
外间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像是有点年纪了,口气怒气冲冲。
“你怎么有脸跟我说这种话?那是你寡嫂。‘兄死叔就嫂’的那一套,是那些穷家小户没钱娶媳妇才弄出来的,我们秦家向来以诗礼传家,哪有寡妇不守节,小叔非要娶嫂子的道理?”
秦云简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倒是很平静:“我除了嫂子,谁都不娶。”
男人气疯了,“你自己听听,你嘴里说的都是什么?”
秦云简从善如流地改口:“好。我除了小酒,谁都不娶。”
“小酒”两个字,大概把对方气到吐血,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男人最后终于说:“长嫂如母,你懂不懂?”
“不懂。”秦云简说,“她年纪比我还小,算什么母?”
男人的声音气到哆嗦:“这回费尽心机,才给你安排了那么好的一门亲事,于你的前途大有助益,结果你非要闹出这么一茬,这要是传出去,谁家还敢跟我们秦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