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车厢里,干呕的声音忽然多了起来,此起彼伏,就像很多人同时晕车了一样。
白落苏奇道:“这是怎么了?全都中毒了吗?”
韩序低声说:“烧鸡。”
楚酒也是这么想。
这么多人同时吃了的,就只有刚才在胡岗站买到的烧鸡。
列车终于钻出了山洞,车厢里重新亮了。
可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人心生凉意。
坐在过道对面的吴姐嘴角涌出白沫,白沫顺着下巴淌到前襟上,洇湿了一片。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脖子像撑不住脑袋一样,头软绵绵地歪向一边,一动不动,手里剩下的烧鸡也滚落在地板上。
她已经死了。
秃顶大叔刚吃过八宝粥,没买烧鸡,看清吴姐中毒身亡的样子,吓到使劲往旁边缩,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眼镜男一直全身紧绷,现在更紧张了,他惊恐地看看吴姐,又扫视了一圈,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死的远不止吴姐一个人。
楚酒站起来,环顾车厢。
凡是刚才吃过烧鸡的人,人人都在座位上东倒西歪。
半车厢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