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幻并不在意,对楚酒说:“他中了我的毒,现在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他不乖的话,我就会让他浑身奇痒,到处乱抓,当众出丑。”
“我跟你说,”萧幻对楚酒说,“这招对付他们这种仙门正道的弟子,比用刀架住他的脖子还好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特别害怕脱衣服,许是脱了那层假装正派的皮以后,就唬不了人了?”
楚酒在心中默默吐槽:是。也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爱脱。
萧幻退后一步,“你尽管问他吧。”
楚酒端正了一下被萧幻带偏的思路,问沐衍:“镇墓之宝是你悄悄摸过来,拿走的?”
沐衍很硬气,就是不出声,不过攥着衣襟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冷汗如瀑,不知正在受什么折磨。
楚酒想了想,改问他别的:“你其实是清澜安插在一心门的内奸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楚酒接着说:“我本来就在奇怪,牧云子刚才找人帮他杀清澜时,竟然不点你这个功夫最好的大弟子的名字,而是直接去叫韩序。倒是清澜,在人群里到处找人,她找的就是你吧?
“我猜,牧云子早就知道你是内奸,根本就不信你。你看见他们两败俱伤,萧幻又一点事都没有,也并不想插手帮忙。”
楚酒想了想。
“还有轿子里藏的东西。我开始时以为你在意的是师父,后来发现,其实你更在意的是那台小轿子。
“是你一直盯着轿子,就算牧云子不在里面,还时不时去整理轿子,无论走到哪都叫人抬上它,就算牧云子在顶楼见死不救,你都没舍得把轿子丢下不管,还是带下楼来了。”
楚酒说:“我看轿子夹层里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牧云子未必看得上眼,把东西偷来藏在夹层里面的,是你吧?你出身贫寒,没有什么家底,进了玲珑墓,起了贪念,以为玲珑墓里都是宝贝,能多捞一点是一点。”
沐衍不知是被她说的,还是难受的,脸色惨白,汗滴顺着脸颊往下淌。
楚酒问他:“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