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艺桥昏迷后,大家就把据点重新划分了一下,没分配到看守任务的人基本都在对面房间休息,平常门就敞着,出点什么事,喊一声就都来了。
时宇叹气进到对屋:“我没少跟她聊天。但桥桥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绮杉正跟陈书望翻了宾馆账簿,下五子棋玩,闻言道:“你都聊了什么啊,我说等到了避难所,就带她去飙车。她还蹬了被子呢。”
“我给她讲体育课……”时宇挠头,“小朋友不是最喜欢体育课了吗,我给她说了好多运动的科学原理,感觉讲得还挺好的。”
江绮杉:“……这要是我,我也不想醒了。”
陈书望拍他:“大哥,体育课的精髓就是要去操场上跑着,谁听你讲这理论知识啊。”
乔思羽已经去了倪艺桥房间。
她来到窗边,低头往下看了一眼,尸潮与宾馆仍保持着一米左右的间距,涌入和涌出的速度也都提高不少,但街头的水平线处仍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头。
那些狰狞扭曲的面孔已经无法让人感到恐怖,但那背后意味的死亡数字,还是会叫人时不时地感到阵恍惚。
乔思羽叹气。
他们的存粮也在一点点消耗,在这么下去,这洪流估计也要把他们给带走了。
“桥宝,你什么时候醒啊。”
乔思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百无聊赖地玩起了西游记的经典桥段。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乔思羽想想,掐着嗓子又演了一遍:“桥宝,我叫你一声,你敢……哦等一下,我名字里也有qiao。”
“倪艺桥,我叫你一声,你……”
话音未落,床上突然传来一点小小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