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听上去就好像只是我自己的臆想,混乱且展现得毫无逻辑,甚至可能还显得非常可笑。
果不其然,面前的两位男士都没有说话,那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脸上露出并不太信任的表情,而另一位高高瘦瘦,有着一双灰色眼睛和细长鹰钩鼻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那么女士,请问你有什么能证明你言论的证据吗?”
我沉默了片刻,而后从衣服的夹层中拿出了一些已经被海水浸湿的手稿。
“我在女巫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资料,但是……”
手稿上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异常,纸张摸上去也依旧有些潮湿,甚至有些已经变成了碎片。
我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非常古怪,也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这些东西是除了我的记忆以外唯一能证明我还没疯的证据,只是……
它们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但他们相不相信我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在刚才的叙述中,我才发现,原来我迫切地希望能将我那离奇恐怖的经历告诉其他人,至少让我能够找个倾诉的对象,短暂地从中解脱。
这位应该叫做福尔摩斯的先生皱眉接过了我手中的纸张,所幸他手上戴着手套,我便犹豫这将纸递给了他。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我因为长时间海水浸泡而变得发皱的手指,而后又仔细观察起那堆发皱的手稿来。
他细长且指节分明的手指隔着皮革,细细地摸索着纸张的材料,而后挑出其中最破旧的两张纸,透过光线打量着,最后用招气扑鼻法轻轻摆手,轻嗅着纸张的气味。
很快,他放下手中的纸,看向我,“粗糙带胶,模糊的水印,墨水含铁……这是16、17世纪左右流行的意大利纸。”
“……”
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16、17世纪的意大利纸,但我开始相信,面前的男人可能确实如苏格兰场的葛莱森警探所说,能在某种程度上帮助我理清这一切。
即便我宁愿,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跑回房间的我立刻锁上了我的房间大门,即便大门上的锁对于那些生物来说简单地可能根本就派不上任何用处。